人口老龄化正成为一个全球性的现象,据联合国2022年世界人口展望数据显示,由于全球平均预期寿命持续增加,叠加生育率下降,人口老龄化加剧,全球 65 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预计将从 2022 年的10%增长至 2050 年的16%。届时,65岁以上老龄人口的数量将是5岁以下儿童人口数量的两倍,且与 12 岁以下儿童的数量相当。可见,人口老龄化已成为当前最重要的社会趋势之一。
在人口与经济的互动关系中,人口结构的变化会对劳动力结构、经济增长、可持续发展等诸多方面带来多维度的影响。
以美国为例,虽然美国失业率处于50年来的最低水平,但劳动力参与率,即16岁及以上人口在劳动力中的比重,却远低于疫情爆发前的水平(如下图)。
我们认为,人口老龄化是主要原因之一。
正如下图所示,美国成年人口数量正在稳步增长,但16至64岁的工作适龄人口的增长速度却相对缓慢(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超过64岁,到达退休的年纪)。2010年,16.3%的成年人口超过64岁,2019年这一比例上升至20.6%,并在过去两年中进一步上升至21.6%。此外,二战后的“婴儿潮”时期出生的近8000万人也即将在未来几年逐渐步入老年人的行列,美国要面对的老龄化形势因此变得艰巨。
资料来源:贝莱德智库,美国劳工部统计局,人口普查局,哈佛大学,2022年10月。注:图表显示了工作适龄人口(16-64岁)和所有成年人口(16岁以上)的实际和预测增长。
随着65岁以上人口的比例持续上升,意味着工作适龄人口的比例将持续下降,我们认为劳动力参与率或将长期持续呈现下降趋势: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,预计每年平均下降约0.2%。*
其次,受全球疫情影响,企业停摆或为降低成本,迫使许多劳动力人口提前退休。据贝莱德智库和美国劳工部统计局数据显示,疫情前超过64岁仍在工作或积极寻找工作的比例为20.5%,现在该比例只有19.4%(截至2022年10月)。对于年轻人来说,裁员危机和企业缩招导致许多青年人处于待业状态,无法进入劳动力市场。
总结
人口增长放缓加上人口老龄化,意味着未来20年美国劳动力增长速度或将低于过去20年。如果每个劳动力的生产率增长速度不变,那么未来GDP年均增长率可能约为1.8%,而在过去,该数值为2.6%。*老龄化带来的劳动力短缺,同样是引起美国当前高通胀的关键因素。但它不仅是美国需要解决的难题,也是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未来经济发展正面临的挑战。
然而,机遇始终与挑战并存。复杂的国际局面令一些欧美国家的境外投资纷纷转移回境内,提升了境内的工资水平,国际能源形势也带动了一系列可持续发展倡议。其次,科技创新或将抵消因劳动力短缺带来的生产限制,自动化、物联网或将获得趋势性发展。同时,医药研发、医疗设备等领域的发展也将满足日益增长的老龄化需求。此外,与财富管理、退休养老相关的行业,如保险、养老金等业务也有望满足更大的市场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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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根据人口普查局在图表一上显示的人口预测,这是未来10年老龄化的平均年度影响。在此期间之后,随着抚养比率增长放缓,人口结构的影响变小。
*据贝莱德智库、美国经济分析局、劳工统计局、人口普查局数据显示,在疫情爆发前的40年里,就业增长了1.2%。由于每名雇员每年的平均生产率也提高1.4%,美国经济每年增长约2.6%。总体人口增长放缓,加上人口老龄化,意味着劳动力在未来二十年可能仅增长0.4%。假设生产率继续以大致相同的速度增长,未来20年的年GDP增长可能仅为1.8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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